苏烬雪摇头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她挪了挪身子,露出被血染红的衣摆和床单。
“我…我不知道怎么了…一觉醒来就…”她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个字含糊不清,“流、流了好多血…”
祝余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。
在古代背景玩养成不得不品的一环——没接受过生理课教育的小姑娘,把月事当成不治绝症。
他刚想开口解释,苏烬雪就扑了上来,死死抱住他的手臂。
“师尊…”苏烬雪嚎啕大哭,“雪儿、雪儿要死了!”
“我、我不怕死…可是、可是我不想见不到您…”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袖子上,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:
“我在床下面存、存了钱…是、是给师尊买新衣服的…”
“枕头下面还…呜…还有给师尊做的护、护身符…”
都交代起后事了。
“我、我要是死了变成鬼,还能不能跟着您啊…”
“呜、呜哇哇哇!师尊!”
“雪儿、雪儿不想离、离开您!”
小姑娘把脸埋在他衣摆里,哭得几乎背过气去。
祝余哭笑不得,却又心疼得紧。
当初那个被狼咬伤了手臂都不哼一声的姑娘,认了他这师尊后,倒变脆弱了。
“傻丫头,你不会死的。”
苏烬雪抽噎着抬头,泪眼朦胧:“真、真的?”
可莫名其妙流了这么多血,怎么看都像是得绝症了…
师尊是在哄她,让她剩下几天过得开心些?
“真的。”祝余耐心解释,“这是女子长大的标志,每月都会来,不是绝症,更不会要命。”
苏烬雪呆住了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要掉不掉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衣摆,又抬头看了看祝余,半晌,突然“哇”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。
这次却是委屈的。
“那、那您为什么不早说?”她边哭边在他怀中打滚,“我、我还以为…还以为要和师尊分、分开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