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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姜姒就跟个小蜜蜂似的在外面跑了一整天,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了家。
晚饭是在空间里吃的,自从体验了一把一键烹饪的功能后,姜姒简直爱死这个空间了。
不用生火,不用洗碗。
只需要把食材准备好,等个十分钟左右就能享用美食了。
关键是炒出来的菜,锅气十足。
味道一点也不输这个年代的国营饭店大厨。
吃饱喝足,姜姒一边整理行李,一边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。
粮本和煤本上的定量,今天补完证后她就全给买了。
至于渣爹一家下个月怎么过,姜姒管不着,反正他们身上走的时候身上装了钱了,饿不死!
沈清清母女俩名下的存款,她也取了。
姜姒敢取这个钱,就不怕她们闹。
她们母女俩一没上班,二没进项,这些钱哪来的?
还不都是姜家的!
那她身为姜家唯一的继承人,取自己的钱,有问题吗?
去琼州岛的介绍信开了,一共开了15天的。
火车票也买了。
这会每趟火车只有一节软卧,购票时需要严格审核身份,不是县团级以上的干部,根本没有资格购买。
硬卧票的话,管理没那么严格,找找关系还是能买到的。
姜姒找的就是自己的高中同学,她爸妈都是铁路职工。
有熟人好办事,给售票人员塞了几块钱的红包,这票就买到手了。
发车时间是下周四上午的8点37分,到羊城需要30多个小时。
到了羊城得换船,好像也得30个小时左右。
等到了椰城,还得坐长途汽车!
“哎——”
姜姒叹气,难怪原身一直不想去。
这个年代出一趟远门,可太受罪了!
再然后就是爷爷给自己准备的那些嫁妆,这些姜姒傍晚的时候也收进了空间。
说起这个也是好笑的不行,只能说三叔公太有才了。
竟然将这些‘大黄鱼’藏进棺材,以下葬的方式埋在了荒郊野外,这谁能想到?
至于里面‘大黄鱼’有多少,姜姒就没数了。
眼下,她身上的钱足够多,空间也能自给自足。
这些‘大黄鱼’一时半会也用不上,就暂且放着吧。
最后就是这套洋房如何处置的问题,这套房子是姜家的祖宅,姜姒说什么也得保下它。
卖肯定是不能卖的,租给外人她也舍不得。
所以,昨天吃饭的时候姜姒已经和三叔公商量好了,到时候他们会签一个明面上的租房合同,租期十年。
等过两天,三叔公和忠叔就会搬过来。
当然,在此之前,姜姒会把渣爹一家扫地出门。
反正地契在她手上,房子她想让谁住,就让谁住!
而且她和渣爹也断绝了关系,他们有什么资格再住在姜家?
说起断绝关系,今天路过报社的时候,姜姒还特意加钱登了一个断亲声明,这样更保险一点!
至于以后清算的时候,这套房子能不能保的住,姜姒也说不好。
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思绪间,行李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。
这次出行,姜姒不打算带太多东西,她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,里面放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和常见的生活用品。
空间里留一部分备用。
余下的那些东西全部打包好,以三叔公的名义寄过去。
这样既能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,东西也有出处。
忙完了手里的活,姜姒起身去看了一下昨天种下去的种子。
自从播种之后,她就只点过一次一键浇水。
目前种子大多还处于发芽的状态,有少部分的已经开始开花了。
鱼塘里,鱼虾蟹的长势也不错。
尤其是螃蟹,昨天丢进去的时候也就只有二到三两重的样子,这会都快成拳头大小了。
一个个挥舞着大钳子,不停对着姜姒吐着泡泡。
“看什么看,再看就把你们吃掉!”
话音一落,螃蟹们就跟听懂似的,一哄而散。
姜姒笑了笑,又去看了一眼小鸡小鸭们,哪知道刚一靠近竹篱笆,这帮小东西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。
张着嘴,唧唧嘎嘎的叫着。
看样子,像是饿了。
想着家里还有半颗白菜,姜姒便将白菜剁碎,混了点玉米面,给它们喂了一顿。
小猪仔也没忘,同样的也是玉米面,里面放了晚上吃剩的饭菜,又剁了一些红薯放里面。
这些还是卖小猪仔的那个大叔告诉自己的,要不然姜姒哪里会知道这个。
看小猪仔连吃带哼的模样,就知道它吃的有多香了!
也就是现在养的少,要是再多的话,姜姒可忙不过来,到时候只能选择一键饲养。
在空间里溜达了一会,姜姒就出来了。
躺到被窝里的时候,她还在想,是不是有什么事给忘了,总感觉漏掉了什么。
但这会困意袭来,姜姒也没功夫去思考,没两分钟就呼吸轻浅的睡了过去。
直到第二天三叔公过来时,开口的第一个问题,就把姜姒给问懵了。
“姒丫头,你要去琼州岛的事,和小霍说了没有?”
姜姒:“……”
她就说,昨天好像忘了什么事!
“还没——”
不过姜姒发誓,她真不是故意忘记的,一来昨天要办的事太多,二来……二来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的。
他那边的电话号码,姜姒还真不知道。
闻言三叔公一言难尽的表情,“电话号码没有,那这些年,他总给你寄过东西,写过信吧?”
“……”这个倒是有。
就是原身收到后,不是撕了就是丢了。
姜姒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,终于想起了一件事。
今年她过生日时,那谁好像寄了东西过来了。
当时原身在忙别的事,就把这事给忘了,后来那个包裹好像被丢到杂物室里了。
半个小时后,姜姒从杂物室里找到了那个满是灰尘的包裹。
打开,里面有一匹料子。
是她最喜欢的天青色。
里面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,姜姒原以为是手链什么的,但想想,也不大可能。
他那个人……最是一本正经了,能买她喜欢的料子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!
带着好奇心,姜姒打开了盒子。
嗯?
竟然是针管笔,数量还不少。
姜姒从小就学画画,擅长肖像以及线条类的手绘画,所以对针管笔一点也不陌生。
可以说,这是她最常用到的一种画笔了。
不过大运动之后,这种国外来的针管笔只有特供渠道才能拿到,她也好久没有画过画了。
“咳咳——”三叔公清咳了几声,“下面还有一封信。”
说是信,其实只有短短的四个字。
生辰快乐
他的字亦如他这个人一样,结构严谨,克制内敛。
只是,姜姒隐约记得,以前他的字好像不是这样。
她又忽然想起了,小时候她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。
“喂,你能不能好好的练一下你的字!”
“你写成这样,出去丢的可是我姜大小姐的脸。”
难道,他后来偷偷练了?
一时间,各种情绪涌上姜姒的心头,还是三叔公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。
“要不,先给霍小子拍个电报,和他说一声你要去的事?”
“嗯。”
姜姒点头同意了,趁着今天有空,她打算陪三叔公去医院复查一下。
要不然她不放心。
收拾好东西,姜姒先去了趟邮局。
这会电报都是按字收费,一个字3分5,不足七字按七字收费。
姜姒也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。
想了想,直接发了俩字———
《穿书后,我的夫君有点火辣啊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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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,她身上的钱足够多,空间也能自给自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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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就是这套洋房如何处置的问题,这套房子是姜家的祖宅,姜姒说什么也得保下它。
卖肯定是不能卖的,租给外人她也舍不得。
所以,昨天吃饭的时候姜姒已经和三叔公商量好了,到时候他们会签一个明面上的租房合同,租期十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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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在此之前,姜姒会把渣爹一家扫地出门。
反正地契在她手上,房子她想让谁住,就让谁住!
而且她和渣爹也断绝了关系,他们有什么资格再住在姜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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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以后清算的时候,这套房子能不能保的住,姜姒也说不好。
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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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下的那些东西全部打包好,以三叔公的名义寄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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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完了手里的活,姜姒起身去看了一下昨天种下去的种子。
自从播种之后,她就只点过一次一键浇水。
目前种子大多还处于发芽的状态,有少部分的已经开始开花了。
鱼塘里,鱼虾蟹的长势也不错。
尤其是螃蟹,昨天丢进去的时候也就只有二到三两重的样子,这会都快成拳头大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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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什么看,再看就把你们吃掉!”
话音一落,螃蟹们就跟听懂似的,一哄而散。
姜姒笑了笑,又去看了一眼小鸡小鸭们,哪知道刚一靠近竹篱笆,这帮小东西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。
张着嘴,唧唧嘎嘎的叫着。
看样子,像是饿了。
想着家里还有半颗白菜,姜姒便将白菜剁碎,混了点玉米面,给它们喂了一顿。
小猪仔也没忘,同样的也是玉米面,里面放了晚上吃剩的饭菜,又剁了一些红薯放里面。
这些还是卖小猪仔的那个大叔告诉自己的,要不然姜姒哪里会知道这个。
看小猪仔连吃带哼的模样,就知道它吃的有多香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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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空间里溜达了一会,姜姒就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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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第二天三叔公过来时,开口的第一个问题,就把姜姒给问懵了。
“姒丫头,你要去琼州岛的事,和小霍说了没有?”
姜姒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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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边的电话号码,姜姒还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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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姒从小就学画画,擅长肖像以及线条类的手绘画,所以对针管笔一点也不陌生。
可以说,这是她最常用到的一种画笔了。
不过大运动之后,这种国外来的针管笔只有特供渠道才能拿到,她也好久没有画过画了。
“咳咳——”三叔公清咳了几声,“下面还有一封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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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辰快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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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姜姒隐约记得,以前他的字好像不是这样。
她又忽然想起了,小时候她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。
“喂,你能不能好好的练一下你的字!”
“你写成这样,出去丢的可是我姜大小姐的脸。”
难道,他后来偷偷练了?
一时间,各种情绪涌上姜姒的心头,还是三叔公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。
“要不,先给霍小子拍个电报,和他说一声你要去的事?”
“嗯。”
姜姒点头同意了,趁着今天有空,她打算陪三叔公去医院复查一下。
要不然她不放心。
收拾好东西,姜姒先去了趟邮局。
这会电报都是按字收费,一个字3分5,不足七字按七字收费。
姜姒也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。
想了想,直接发了俩字———
霍廷洲跟对方确定了一下取货时间,然后二话不说就去收款处把账付了。
接下来,他们又去了买结婚四大件的地方。
来的路上,姜姒就和他说了,就买一辆自行车,别的她要么有了,要么用不上。
这个霍廷洲依她了,最后花了158块外加一张自行车票,买了一辆凤凰牌26寸的半链合自行车。
见霍廷洲还要去纺织品柜台,姜姒把人拦住了。
“床单被罩还有枕头,这些不用买了。”
“三叔公已经把我的东西全部打包寄了过来,应该这两天就到了。”
至于空间里收的那些锅碗瓢盆还有电器,这些姜姒就不打算往外拿了。
毕竟这些都是姜家明面上丢的东西,她可不想因小失大,给自己惹麻烦!
霍廷洲:“别的不买,那给你裁两身衣服?”
结婚都得穿新衣服。
姜姒想说:难道我的衣服还不够多吗?
但想了想,买!干嘛不买!
就这样两人在百货大楼里逛了整整一上午,买到后面都有点头皮发麻了。
“差不多该买的都买了吧?”姜姒问他。
霍廷洲从口袋里拿出了记事本,翻了一会。
“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,这些军人服务社里就有,回去再买也行。”
姜姒直接葛优躺,躺了一会突然又爬了起来。
“咱俩这么大张旗鼓的买东西,结婚的事你和家里的人说了没有——”
“还没来得及说。”
虽然三叔公在电话里,已经给霍廷洲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可这件事她不亲自点头,霍廷洲也不敢和家里人冒这个话风。
“那一会路过邮局的时候,给他们打个电话吧。”
结婚毕竟是两家人的事,姜姒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要和他们说一声。
霍廷洲点点头,两人很快就去了邮局。
“喂~哪位啊。”
“奶奶,是我。”
这个点霍父霍母不在家,接电话的是霍奶奶,听到是霍廷洲打过来的电话,高兴的不得了。
“小洲,你都好久不打电话回来了,怎么样最近一切都好吧?”
“嗯嗯嗯,你放心,我和你爷爷身体好着呢,你爸你妈也是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对了,你今年过年还回来吗?”
霍奶奶正想说,你都两年没回来过年了,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道软软糯糯的女声。
“奶奶——”
听到对方喊自己奶奶,霍奶奶先是一愣,随即就皱起了眉头。
“小洲呢,你把电话给他。”
霍廷洲这边刚把听筒拿到手,迎来的就是霍奶奶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。
“小洲,你太让我失望了!做人不可以这么忘本的,你懂不懂?”
“你和姒丫头已经订过婚了,你怎么还能去招惹别的小姑娘!”
“难道这些年,你在部队里学的那些东西都白学了吗?”
霍廷洲心说,我招惹谁了。
“奶奶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“我不听!”
霍奶奶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。
“反正我告诉你,除了姒丫头,别的孙媳妇我一概不认,你也不用往回领!”
“还有这件事,我不会帮你隐瞒也不会帮你求情。”
“到时候你爸要是把你的腿打折,那也是你应得的!”
闻言霍廷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这时姜姒再次把听筒接了过去。
“奶奶,我是姒姒。”
啥?
她是姒姒?
霍奶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不过这个声音仔细听的确有点像姒丫头。
“姒丫头,你……你去琼州岛了?”
“嗯,昨天刚到的。”
霍奶奶还没从这个的震惊中回过神,姜姒又道。
“奶奶,我们今天打这个电话主要就是想和你们说一声,我们打算结婚了。”
昨晚姜姒还在发愁,到底怎样才能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搬空,并且还不能连累到自己。
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,她可不干。
没想到,惊喜来的如此之快。
与此同时,姜姒也暗暗提高了警惕。
因为她记得很清楚,原书中渣爹第二天的确去了苏北老家,只不过他是一个人去的。
而现在回去的人,变成了他们一家五口。
姜姒虽然猜不到她们母女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,她们的目标绝对是自己身上的这笔钱。
她们缺这一万块吗?
很显然并不是!
她们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凄惨一些罢了。
既然如此,那不如将计就计。
正好借着这个机会,把他们一家五口全给收拾了!
眼珠子一转,姜姒立马道,“今天取了吧,这几天我要把下乡需要的东西提前准备好。”
见鱼儿上了钩,林月茹笑了笑,“好,知道了。”
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沈修文了,他也没别的要求,就希望一家人其乐融融的,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。
因为姜姒临出门前,把家里的票据还有工业券全要走了不说,还和沈修文要了两瓶好酒,一条好烟!
姜姒给的理由也很充分,她下午要出去采买东西,没票据怎么行?
转手续这事,空手上门她无所谓啊,至于领导几天能批,那就不好说了。
反正急的又不是她!
而且,她可是看过原书的人。
知道这样的酒,家里有满满一酒柜,都被渣爹藏在地下室里!
“行行行,拿走吧拿走吧。”
沈修文同意是同意了,只是那语气要多勉强,有多勉强。
姜姒才不管,气死了拉倒。
上楼找了一个布袋子,将东西装好,一个小时后,三人到了市棉纺厂的大门口。
姜姒:“你们在这等一下,我先去劳资科那边看看情况,一会好了,再过来喊你们。”
“为什么不一起去?”沈清清不解。
姜姒停下了脚步,“我进去那是找领导有事,你们跟着一起进,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,咱们是来找领导走后门吗?”
“真是蠢的挂相!”
“你!”
眼看着两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,林月茹也是头疼不已。
但想着都已经到这儿了,而且户口本还捏在自己手里,估计这个死丫头也翻不出什么花来。
笑了笑,冲着姜姒道,“没事,你先进去吧,我们在这等你。”
姜姒没说话,冷哼了一声,转身就朝劳资科的方向走去。
到了楼道拐弯处,见四下无人,她便将带过来的东西丢到了空间里。
这两瓶限量版茅台,她打算拿去孝敬三叔公。
三叔公不抽烟,那条好烟就拆开,回头找人办事的时候给人塞上一包,保管比什么都好使!
十分钟后,姜姒下楼将沈清清母女俩带了上来。
“这是我们劳资科的周科长。”
“周科长,你好~~”
沈清清礼貌的打了声招呼,本来还想再客套两句,可周科长没给她开口的机会,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道。
“我一会还有个会,那就长话短说了。”
“高中毕业证,一寸照片,体检合格表还有户口本这些都带了吧?”
沈清清点了点头,“带了。”
为了能够顺利交接工作,这次她可是做足了准备。
“行,那先把资料填了吧。”周科长从抽屉里拿了一张职工档案表递了过来。
沈清清也没想到,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,直到把档案表填完了,整个人还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。
最后还是林月茹问到了关键点上,“周科长,那她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啊?”
“大概三四天吧,今天礼拜一,你礼拜五上午直接过来报到就可以了。”
“这么久?”
听了这话,周科长整理档案的手一顿,语气不怒自威。
“一般情况下,我们厂里是不允许职工随意转让工作的。
“但小姜同志觉悟高,她想下乡支援祖国建设,我们这才同意她将工作转出去。”
“别的厂转让流程我不清楚,我只说我们厂。”
“小姜她是在宣传部上班,按理说沈同志应该先进行考试,考试成绩合格才能去体检。”
“之后这些资料要提交到厂革委会进行统一审核,这里至少也要一周以上的时间。”
“你们的情况刚才小姜已经和我说了,我也理解你们的难处。”
“不过,她这个已经属于特事特办了,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。”
说完,周科长看了一眼腕上的时间,“好了,情况就是这样,你们还有别的问题吗?”
“没了,没了。”沈清清赶紧拉了她妈一把,让她别疑神疑鬼的。
林月茹只能讪笑着回了一句。
“周科长,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应该的,那今天……就这样?”
周科长都这么说了,姜姒几人便识趣的起身告辞。
出了棉纺厂,三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银行。
姜姒手里的这两张存折,一万的那张存的是三年定期,加上利息一共11188块。
两千的那张是活期,本息2014.4块,加一起总共13202.4块。
这会纸币最大的面值是10块,也就是大团结,幸好姜姒早上出门的时候,拿了一个布袋子,要不然这么多钱还真不好装。
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,沈修文他们一会还要赶火车,午饭就不打算在家吃了。
临走前,沈清清假惺惺地提醒了一句。
“现在外面小偷多,下午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,可别带那么多现钱。”
姜姒挑眉看了过去,“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?”
沈清清笑了笑,也不和她争论。
谁蠢,现在还不好说呢。
等下了乡,有她哭的时候!
“好了好了,一人少说一句。”
沈修文叫停了两人,随后对着姜姒道。
“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,出去记得把门锁好了。”
“对了,你三叔公的身体一直不大好,医生说他要静养,不能受刺激。”
“家里的事,我想等过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他说,免得他老人家跟着我一起担惊受怕。”
听了这话,姜姒就差直接翻白眼了。
不就是怕自己和三叔公告状去吗?说的这么清新脱俗,真是不要脸!
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姜姒嘴上应的挺好,实则心里早就已经把告状要说的话,想的七七八八了。
不过下午去探病也不合适,她打算明儿一早再去三叔公家。
现在嘛,她还得将上午挖的坑处理一下——
……
两人要结婚的消息不光霍奶奶被炸的有点懵,霍家的其他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,也都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其实也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。
姜家的那位小祖宗有多抗拒这门婚事,他们又不是不知道。
要不然老三也不至于年近三十,还没成婚!
当然这是大房和二房的想法。
四房因为刚成婚没多久,对霍家的这些事不是很了解。
再加上老四的媳妇儿本就是个不喜欢乱嚼是非的性子,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时,她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。
此时,全家最兴奋的就属霍母了!
她也不知道上辈子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,这辈子就跟捅了儿子窝似的,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。
老大霍廷滔在市府部门上班,大儿媳苏姗姗是市军区医院的一名护士。
他们夫妻俩婚后也生了三个儿子,老大10岁,老二7岁,老三5岁。
目前4宝已经揣肚里有6个月了,看这怀相,八成又是个小子。
老二霍廷泽在京市军区后勤部担任采购科科长一职,二儿媳妇杨美娜在京市体育局上班。
两人婚后同样生的也是儿子,一个8岁,一个6岁。
老四霍廷瀚是今年夏天刚结的婚,他和小儿媳妇关雪都是市中科院的科研人员。
目前两人还没有生孩子的打算。
这几个孩子当中,霍母最为亏欠的就是老三了。
老三丢的那年只有6岁,回来时已经长成了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,这期间她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。
老三回到霍家没多久,就选择了当兵入伍。
他这一走又是十年。
这十年,老三一直驻扎在琼州岛,天南海北的,一年也回不来一次。
霍母知道,他在这个家一直找不到归属感,所以才想去外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。
这些,她都能理解。
她也没别的要求,就希望老三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。
可琼州岛地处偏僻,老三时不时的又要出任务。
霍母实在是没脸,让人家一个娇养长大的姑娘去海岛上陪儿子吃苦受罪。
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这门亲事大概率是要黄了。
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!
平复了一下情绪后,霍母问道:“妈,那他们有没有说,婚礼是在京市还是沪市举办?要是在沪市办的话,我们得尽快过去安排一下。”
姜家就一个宝贝闺女,这次又是远嫁,霍母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委屈了她。
说完看了一眼霍父:“国庆都过完了,你那边应该不忙了吧?”
“你抽空请两天假,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沪市拜访一下亲家。”
“应该的,明天我就把行程安排一下。”
老三成婚,霍父也高兴的很。
就在他们夫妻二人商量着去沪市要带哪些东西的时候,霍爷爷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。
“两个孩子说了,婚事一切从简,酒席什么的也不办了。”
“他们还说,让我们不要来回奔波去琼州岛。”
“等年底休假的时候,他们小两口会一起回京市过年,到时候一家人吃个饭热闹热闹就行了。”
老爷子这话一出,霍父霍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现在那几帮人斗的跟乌鸡眼似的,这个节骨眼上,确实不适合大操大办老三的婚礼。
可霍母还是那句话,她不想在这件事上,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儿媳妇。
王队长很笃定,“他肯定还在车上。”
“可是再有四十分钟火车就要停靠杭城,这次要是让他跑了,以后再想抓住他,可就难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王队长叹了一口气,这也是他现在最发愁的事。
只是刚才队员们已经借着查票的理由,从头到尾查了一遍。
要是现在还以同样的理由,乘客们只怕有得闹。
这时,姜姒突然打开了餐车的门。
“王队长,要不让我试试?”
刚才两人的对话,她在里面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。
这人既然能在大陆潜伏了将近十年,说明这人的反侦查意识肯定特别的强,所以这会他大概率已经乔装打扮过了。
但即使他换了衣服,变了发型,改了肤色,可一个人的眼型,眼间距,瞳孔的颜色以及大小,以现阶段的技术水平,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改变的。
姜姒道:“画像是我画的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五官特征了,只要他还在火车上,我有信心能找到他。”
“至于安全问题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“我只负责找人,抓捕这事还得靠你们。”
换句话说,姜姒就算找到了这人,也不会打草惊蛇。
剩下的时间不多,李处长和王队长简单的思量过后,便同意了。
“小同志,现在我们该怎么做?”
姜姒也不客气,她让餐车的工作人员帮自己找一套工作服。
自己则是将梳上去的刘海拨了一些下来,薄薄的一层,刚好盖住眼帘。
接着又从挎包里拿了一盒亮色的粉底,将肤色提亮了一个度。
最后就是口脂了,姜姒抹了一点点在自己的脸颊上,用手指轻轻拍开,面色一下子就红润了起来。
当然,她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臭美。
主要是怕对方认出她来,到时候狗急跳墙影响了抓捕行动。
等姜姒换完工作服出来的时候,李处长和王队长险些没认出来她。
这还是刚才那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吗?
怎么进去了不到五分钟,出来了年轻了五岁都不止!
姜姒也没功夫解释,赶紧戴上了卫生口罩。
清了清嗓子后,她推着餐车往硬座车厢走去。
这个年代可没有超载这一说法,尤其是硬座车厢,不仅过道里都坐满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乘客,座椅下面还有人垫着报纸在里面睡觉。
“来,腿收一下了啊~~”
“同志,麻烦再往里面靠一下,欸~~好,谢谢。”
“花生,瓜子,汽水,盒饭有需要的吗?有需要的话,请提前准备好零钱。”
姜姒一边压低声线叫卖着,一边眼神四处打量着两边的乘客。
只是一连走了好几个车厢都没有发现目标,倒是遇到了不少乘客要买盒饭的。
火车上的盒饭不要票,每份里面都是压的实实的一碗大米饭。
荤菜份量也给的十足,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挑一荤一素的买。
等到了第八节车厢的时候,有荤菜的盒饭已经所剩无几了。
“服务员同志,盒饭多少钱?”
“一荤一素的3毛5,两素的2毛钱。”
“行,给我来盒一荤一素的。”
“我也要一盒,和他一样。”
两位乘客都着急的把钱递了过来,姜姒麻利地接了先开口的那个,然后对着后面排队的大娘道。
“大娘,不好意思,荤菜就只剩这一盒了,卖完就没有了。”
一听荤菜卖完了,大娘顿时有些不高兴了,直接呛起了前面的那位乘客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真是一点素质也没有,连最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