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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...这怎么能行?我是修道之人,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?”虽然他开口拒绝了我,但我肯定,我刚刚从他的眼底察觉到了一丝欣喜!

看见他这个一闪而过的神情,我一瞬间有点犹豫,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从头到尾发生的事,总感觉哪不对劲,这道长该不会是个神棍想骗财骗色吧?!

见他拒绝了我,我也没有再继续和他周旋,拽着我妈到一旁,问道:“妈,这两天咱们被蛇精的事弄的心烦意乱,可能有点失去理智了,先不说蛇精的事到底存不存在,就说这道长,你从哪找的?该不会是个骗子吧?”

我妈听我这么说,也是一惊,想了想说道:“应该不会吧,这个道长在咱们省内都很有名气的,我打听了好多人,总不能这些人联起手骗我吧?”

那个道长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们说话突然开口道:“昨天我来的时候院子里蛇腥气极重,那蛇应该是刚走不久,今日你们家新丧对吧?就是昨天上门来的蛇精害的!”

我听见这话心头一震!昨天在他来之前不久确实有一个陌生女人来过,而且那个女人就是和徐老赖搞破鞋的人,如果说那女人是蛇精变幻,那徐老赖的死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。

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,试探的问了句;"道长,按照你这么说我家里的死者是蛇精害的?可有证据?"

我心想,这次不能再听他一个人怎么说怎么是了,一定要好好考证一下。

“行,那你们跟我过来吧。”说着道长走向徐老赖的尸体,伸出两根手指反手抵在徐老赖的额头,嘴里不停的嘀咕一些类似咒语一样的话,声音不大,嘴动的飞快!

这时,看见徐老赖的口鼻耳朵,凡是身上有“眼”的地方开始往出钻一种细细的类似蚯蚓一样的东西,飞快的蠕动着,争先恐后的往出钻,爬的快的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下!

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蛇吗!只不过非常细小,仰起头似乎要攻击我,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被阳光照射,滋滋啦啦浑身冒着烟,痛苦的抽搐两下就倒地不动了。

等着这些蛇都钻出来差不多了也都被阳光照死了,这时再看徐老赖的尸体,迅速干瘪下去,浑身的肉身开始腐烂,好像是在三伏天放了很多天的尸体一样,一时间屋子内臭气熏天!

姥姥和铁蛋舅看着眼前的一切被吓得说不出话,直到尸体开始腐烂铁蛋舅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开始呕吐。

“这个人就是被蛇精所害,连续几日被蛇精吸取阳气,昨天中午就已经死了,你们看到他活着回来,就是因为他体内的这些线体蛇,操控着他的肉身。”

道长自顾自的向我们围观的这些人解释着。

没等听他说完,我也被这个气味熏得受不了,赶忙走到院子去透气,这个道长也跟了过来:笑眯眯的问我:“这回相信我不是神棍了吗?”

没想到刚才我质疑他的话都被他听见,我脸色一红感觉有点尴尬,只能连连点头。虽然证实了这个道长不是神棍,蛇精会来报复,也证实了我们没有被骗。

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因为这就更加说明,我需要按照他说的办法去保命。就好像在溺水时好像看到了一个救生圈,瞬间被人扎破。

我妈被徐老赖尸体刺激的明显比我更严重,拉着道长的衣角噗通跪在地上,“道长,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,她还年轻啊不能就这么死了啊!道长要是不嫌弃,就让安宁随了道长,以后是妻也好是妾也好,就算当个使唤丫头我们也没有一点怨言啊!!”

我妈哭的撕心裂肺,我明白她为什么一时之间转变这么大,正常人看到徐老赖那种死法都会被吓得不轻,何况一想到自己女儿就要面临同样的死法,实在难以接受,一时间满脑子的想法就是,活着就行。

道长低头想了想,拉长了语调道:“这个嘛.....算了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那我就...”

“徐天罡你要不要脸?竟然骗到我外甥女家来了?真是瞎了你的狗眼!”还没等道长说完话,就看我大舅妈抱着那只大白鹅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我家门口,一声怒斥,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
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,我大舅妈把大白鹅递给我说:“抱着!”平时这个大白鹅见我就像一个斗鸡一样,但今天却很乖顺,很听话的被我抱在怀里。

把大白鹅交给我以后,也把我妈搀扶起来,“大姐,你糊涂了啊!我都跟你说了要报复安宁的是一条母蛇,怎么会对安宁用那样的手段?”

转过头就指着这个道长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徐天罡,你真是越来越有手段了啊,在省城骗骗达官贵人的钱也就算了,现在还骗上色了?你赶紧给我滚!别等到我家老祖出来收拾你,你可就没有命享受你那些不义之财了!”

这个叫徐天罡的道长被大舅妈骂的脸色十分难看,青红交接轮番上演。一时气结,看了我大舅妈一眼,面露阴狠,咬着后槽说了句:“你不用唬我,你不是撤了堂口吗,你家仙家也不在你身边!

大舅妈不动声色,轻蔑的笑了一声:“不在我身边又怎么样?你就这么肯定我没有能力召唤我家老祖?试试吗?”

徐天罡眯着眼打量了一番,看我大舅妈气定神闲,不像是撒谎的样子,冷哼了一声,拂袖离去!

我妈看着我大舅妈把她千辛万苦请回来的道长给骂走了,不免有些心急,赶紧拉着我大舅妈问道:“桂兰哪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你跟那道长认识吗?”

大舅妈点了点头,跟我们解释着说:“以前我还是出马弟子的的时候就听过这个徐天罡,也因为一些事与他有过一些交道,这个人作为修道之人,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对来求他办事的人都狮子大开口,还卖别人什么镇宅的石头,保平安的符,其实都是他看人有钱编造的要钱的由头罢了。”

“大舅妈,那我们家也没有钱啊。他为什么要来骗我们?”我一时费解。

“估计是大姐找到他时给他看了安宁的照片,他看没有钱赚就见色起意了吧。”大舅妈猜测道。

“那这么说,他就是个江湖术士,为了骗我编造出来的蛇精的事吗?那我是不是就安全了?”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。

大舅妈看我激动地样子,于心不忍,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:“徐天罡确实见色起意骗了你,不过只是骗你公蛇要你穿体毙命这件事。而蛇精要来报复你,包括徐老赖的死这些事他并没有骗你。”

我和我妈听见这些话心瞬间跌入了谷底,虽然徐天罡欺骗了我们,但是最起码感觉还是有办法救命的,现在连这最后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,眼见太阳已经要下山了,天色也渐渐暗了起了,没由来的燃气一股对生命,对活下去的渴望。

“大姐,你跟咱妈和铁蛋都跟我回我家里,再怎么说砍了那条蛇的是安宁,喝了蛇泡酒的是徐老赖,蛇的报复心虽然强,但也不可能滥杀无辜,否则会被天界惩罚。”

“现在徐老赖已经被她采了阳气死了,所以你们跟我回我家里还是能保证安全的。”大舅妈的意思我听明白了,换句话说,就是只要我再一死,这个家就安生了。

“不行!那安宁怎么办?我绝对不会留我女儿在这里等死的!”我妈激动地连连摆手,听到这个法子很是生气。

“安宁,这个大白鹅不是普通的鹅,已经跟随我三十几年了,按照它的寿命已经顶算人类寿命的二百多年了,一般的阴物妖孽根本不是它的对手。”

我低头看看怀里的大白鹅,原来这还是一只灵物,下意识的把大白鹅抱得的更紧了些。

大舅妈又递给我一个三角形黄色的东西,上面还有一些红色的符文,我看不懂。“安宁,这个是我家老祖走之前留给我的保命符,只此一张,我现在留给你,你贴着心口存放,有了它加上大白鹅,只要你挨过今晚你就平安无事了。”

我接过保命符,握在手里感觉有一丝发热,连忙放进衣服胸口处的内兜,小心存放着。

“大舅妈,只要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吗?”我现在有了两件法宝,心里略微有了几分底气,听到只要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有点喜出望外。

大舅妈有点犹豫,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:“你砍了这条母蛇的配偶,她来复仇天理是能容的,但天界也不会允许她三番五次的报复,就像不允许她报复和这个事不相干的人一样。”

“她之所以等了这么久选在今天晚上来找你,就是因为今天晚上天狗食月,阴气是几年中最重的一天,她在今天吸了你的灵血精元后修为灵力会大增,胜过她修炼几百年!”

我点了点头,有点听明白了,虽然我不知道我体内到底有什么东西,但听大舅妈的说法,我体内的东西就类似于唐僧肉一样。

“那也不行!我绝对不会把我女儿自己留在这,她就不能跟咱们一起到你家吗?!”我妈还是不放心,坚持要带我一起走。

听到这话还没等我大舅妈说什么,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姥姥和铁蛋舅不乐意了,姥姥很生气的说:“丽华你不能这么自私!你不能因为安宁一个人拉着咱们全家送命啊!”

铁蛋舅这个时候也犹犹豫豫的说道;“大姐,我明白你的心情。看着我爸被这个蛇精残忍的杀害我也很想给他报仇,但是咱们根本就不是蛇精的对手,和安宁在一起只会增加危险啊。”

大舅妈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:“大姐,蛇精不是认准了这间房子,而是认准了安宁,你把她带到哪都根本躲不过去的,安宁拿着我给他的东西自己留在这才有活命的可能,如果跟咱们在一起,那一张保命符,保谁是好?”

我妈看着我,眼里噙着泪水,无奈的点点头,没有再说话,就跟着大舅妈和姥姥他们离开了,夏天的天黑的真是快,刚刚还有落日的一点点余晖,这转眼的功夫就黑的彻底了。

刚刚还没感觉到有多害怕,这一会儿就感觉阴风阵阵,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,大夏天的感觉这么冷。

整个屋子里就只剩我和徐老赖那具腐尸,虽然这个尸体恶臭,但我实在不敢自己待在一间屋,没办法,我只能和徐老赖在一间房里保持最远的距离呆坐着。怀里紧紧的抱着大白鹅,希望这一晚能快点度过。

整个房子里实在是太静了,就连平时在墙外七大姑八大姨扯老婆舌的声今天也没有了,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
就这样我在紧张静谧的气氛下度过了两个多小时,看着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生的,一时间竟然觉得是不是今天晚上蛇精不会来了?

不免觉得庆幸,略微放松,刚想换个姿势活动一下筋骨,突然,泡酒缸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,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又缩回了墙角。

我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酒坛子,不敢有动作,看着那酒坛子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搅翻了天一样,哗啦哗啦,连酒坛子都跟着颤悠。

就在我极力想看清是什么的时候,玻璃酒缸“砰”的一声,应声而碎。里面的药材洒落一地,这时我终于看清,是那条无头的蛇。此时就像是活了一样,在地上奋力扭曲!

我意识到不好,还没等我起身,我怀里的大白鹅扑扇着翅膀凌空一跃挣脱了我紧紧的怀抱,扯着脖子“咯嘎,咯嘎”的大叫着就奔那两截的蛇去了。

只看大白鹅飞的挺老高,扑扇了几下,稳稳的落在那蛇身旁,嘴像两片钢夹,快准狠的钳住了蛇身的上半截,连着叨了几口,就看那蛇身扭曲挣扎的幅度从剧烈逐渐变小,最后慢慢不动了。仔细一看,连蛇头都被大白鹅叨穿了!

看着这大白鹅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战斗,我不禁感叹这大白鹅果然是个灵物,战斗力真强,小时候被它追的满院子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了。

难道这就是蛇精报复的手段?不会吧?这么轻松就解决了?我不免有点惊讶。

可是下一秒我就知道我实在是太天真了,大白鹅刚解决完那蛇尸,白天被阳光晒死的线蛇一瞬间又全部复活!密密麻麻吐着蛇信子朝着我爬了过来。

这线蛇虽小,但是架不住这么多一起啊,要是被这些小蛇包围,必然把我啃得只剩副骨架啊,

我赶紧抄起之前准备的镰刀,防御在胸前,大白鹅这个时候又发出“咯嘎,咯嘎”的声音,扑嗵着翅膀朝这群小蛇的方向飞来,一口一个,一口一个,迅猛又精准。

我手握着镰刀,看着有一些已经躲过了大白鹅向我逼近的线蛇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挥刀就砍。

被我砍到的线蛇从身体里溅出绿色腥臭的液体,崩到我的脸上,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和大白鹅就这样配合着。

可我后来发现,这个线蛇越来越多,砍死一批又来一批,仔细看了一下,原来徐老赖的尸体仿佛就是它们的发源地。

从徐老赖的耳鼻口中源源不断的向外爬着这些小线蛇。虽然我和大白鹅配合的很好,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受伤,但架不住它们这样无止尽的进攻啊!

慌乱中我余光扫到了樟木箱子上一桶高度白酒,原本是徐老赖打算用来制作新泡酒的,我看着这桶白酒,心想现在我就用它来孝敬你吧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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